牛板金 2018.8.28-21:37……北京杭州上海债权人委员会联合公告8.28……高德置业房租和押金的退款正在处理中，公安只有冻结的权力，没有处置的权力……集资诈骗数额远远超过刑法“特别巨大”的范围，此量刑档位可能会判无期徒刑……一般的案子逮捕后两个月，重大案件可延期两次，第一次延一个月，第二次延两个月，也就是说最长是逮捕后5个月……王戎在向金融办做出第一个一千万承诺后，就没有再来过。王戎涉及君融贷、石头理财、聚财猫等多个理财平台，具体的资产端实际上是多平台混在一起……国家没有确定P2P是非法的，全国也没有先例追缴已退出出借人提走的利息……牛板金新老股东，穿透以后主要是佐力（沈海鹰、戴胜庆）、杨凡、彤瀚（孙启良）、浙江丹骏、春晓天泽、公司管理层、融数，也有证据表明直接参与公司的决策和运营，如何判断他们的责任和追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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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杭州上海债权人委员会联合公告
原创： 谁是幕后推手 今天
杭州委员会/上海委员会/北京委员会002号联合公告
暨杭委20180828号公告
上委011号公告
北委P015号公告
背景说明：各地委员会于上周开始收集牛板金难友向杭州江干经侦的提问。志愿者们整合了难友集中关心的问题后交给了此行的难友代表。8月27日江干经侦例行接待日当天，难友代表顺利提交了问题，并获得了经侦的答复。当日，上海难友代表还将新近挖掘出的涉案人资产线索的材料，提交给了经侦。
一、8月27日杭州经侦就各地难友的问题的答复
8月27日，总计五名难友代表与江干经侦进行了沟通，沟通内容大致涉及三个方面：
第一，代表们向江干经侦提交了几名主要涉案人的资产线索，经侦明确国外的资产没有办法查封，但会采取给国内相关方（比如股份被代持方）施加压力的方式；
第二，代表们提交了成立“案件互助委员会”的申请。经侦肯定了成立委员会的提议，比如本案中涉及到两所学校，资产该如何处置也希望征求出借人的意见，但对细节的操作上有顾虑；有关之前提过的高德置业房租和押金的退款正在处理中，公安只有冻结的权力，没有处置的权力；
第三，关于案件情况的交流。详情如下：
第一部分：案件进展情况
1）8月3日通报会表示次周发布全国协查，会建立网络平台供受害人上传个人资料和报案信息。但目前没有收到所居住辖区派出所的通报，请确认目前的协查状态？
答：以前E租宝采用过这个方式，但杭州没有采用过，牛板金是第一个，目前所有数据的核对，交互系统，技术和手续的问题还在解决。
2）江干经侦只有12人，而案件已超过23起，杭州市信访局表示案件至少三年。江干分局是否曾经考虑向市局和省厅申请增援？出借人计划去市局和省厅要求加派人手。如果是由于警方人员不足，案情调查时间滞后导致诈骗犯资产转移或者挥霍，该如何解决？警方是否担负此部分责任？
答：出借人去市局、省厅申请也没用。例如省厅经侦总队负责股票内幕交易等四类案件，目前P2P案件都由区经侦负责，江干分局已调集了派出所的许多警力在支援工作。
【律师点评】集资诈骗数额远远超过刑法“特别巨大”的范围，此量刑档位可能会判无期徒刑。也就是说，未来一审可能是杭州中院，也即应当由杭州市检察院负责审查起诉。侦查管辖在江干区公安局，但鉴于前述，市局理应协调。
3）案情到什么状态会移交法院和检察院？
答：一般的案子逮捕后两个月，重大案件可延期两次，第一次延一个月，第二次延两个月，也就是说最长是逮捕后5个月。是不是动用延长目前还没有决定。但此类案件一般检察院接手后，也会要求补充材料。
4）牛板金审计机构具体是哪家，现阶段审计结果如何，第一轮审计是否结束？当前审计情况如何？
答：审计机构的名称暂不透露，但审计机构的资质是够的，之前也和江干经侦有过合作经验。最终一定会把43亿的资金组成去向查清。
5）案发时承诺的每星期至少返还一千万是否是谎言？据悉第一周的一千万由王戎方提供，王戎并未被逮捕，如果不是谎言，第一个一千万为何没有如期到账？
答：案发时说的一千万，资金来源是12.5亿车贷。在立案时，良性退出的前提是大多数资产可以正常偿还，当时了解到的情况是43亿中的大头，31亿是有问题的，不具备良性退出的条件，后调查发现这12.5亿车贷也有问题。
王戎在向金融办做出第一个一千万承诺后，就没有再来过。王戎涉及君融贷、石头理财、聚财猫等多个理财平台，具体的资产端实际上是多平台混在一起，具体由哪家经侦单位负责需要由上级协调。对于王戎的涉案情况已经向上级报告，助贷机构也已经冻结。
6）有关涉案金额及利息的问题：平台涉嫌虚假合同，且资金去向不明，损失巨大，如果法院认定前期分红、利息均为合法收入，则目前存续者的利息也应该被认定为合法收入，利息计入损失总数。否则，前期提走的分红、利息均为不当得利，应当返还。
《民法通则》第92条规定，“没有合法根据，取得不当利益，造成他人损失的，应当将取得的不当利益返还受损失的人。”
答：国家没有确定P2P是非法的，全国也没有先例追缴已退出出借人提走的利息。
只是说明已退出出借人提走的利息也是43亿的一部分。
【律师点评】这里经侦并未正面回答。
7）资金统计流向的37家公司，和新老股东之间关系是什么？是谁的壳公司？是否开始追查壳公司之后的资金流向，追查到了第几层，是否有大致的归属结论？
答：融数相关，到底是哪家经侦主查，还没有确定。江干分局，主要在查31亿的部分。
第二部分：涉案人员控制及资产查处情况
1）7月3日在牛板金总部，王旭航展示牛板金账户余额有1700万，这笔钱情况现在何在？
答：这个钱是在个人账户里，已经不是牛板金能控制的，个人可以提现。
2）牛板金出借人陈女士8月10日建行卡收到进账4万元，经银行查实是佐助金服账户打来的，之后又莫名转走，牛板金账户已经查封，为什么还能资金进出？
答：这个得建行说明到底是什么状况。经侦可以确定的是账户的确已冻结，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。
3 佐力查的怎样？目前查封资金有多少？8月份新增查封多少资产？上海两块地的具体情况，包括位置、建造、估值，以及后期处置方式，审计是否对这两块地有了初步结果？
答：佐力有两笔钱已经明确归还，一是股份转让款、二是欠孙启良的钱（佐力供应链的股份）。关于佐力是否有自融行为，还需要查，也欢迎大家提供线索。其他还有一些小的资金。地的细节不能公布。
4）孙启良的红色通缉令是否已经审批通过？如没有，原因是什么？孙启良现在在国外，目前是否只冻结了国内资产，那他的国外资产是否有控制手段？
答：红通的申请流程比较复杂。有关国外的资产开始已经谈过。
【律师点评】按流程，需要侦查机关（江干分居）提出申请层报至公安部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。现在流程到哪里？
5）目前已抓的6人认了多少账？比如，原始股东公开信中胡文周沈旭卿26.7亿、孙启良陈新宇4.3亿、融数12.5亿。而债权确认里胡文周沈旭卿只有15亿。
答：四个人总的31亿是确认的，细节对应到每个人具体多少还在确认。
6）现在6人的关押状态如何？审讯状态如何?是否是集中关押？是否有取保候审人？已抓6人，他们名下的个人资产具体有哪些，控制了哪些？以王旭航为例，通报会说明已扣押其名下宾利车，王旭航在牛板金每月收入几万，按照其日常消费根据无法支撑此类豪车的消费，是否请说明其购车资金来源。据查，王还有以下资产，这些资产是否冻结：杭州五常的公寓，九溪玫瑰园别墅，昆明别墅，阿尔法的车，据说已被扣押，请确认。还有其他的一些涉案人员，有传唤过没，是否证实其涉案，他们名下的资产又控制了没？
答：王旭航也有股份转让款，可以支撑他豪车的消费。在杭州五常的公寓已经查封，虽然这个公寓是在他开牛板金之前买的。阿尔法车，已扣押。其他人员，甚至工资，原则上也是要扣的，但办事有轻重缓急，目前还没处理到这项工作。
7）胡文周资产为家族性经营，是否对其家族关联人员进行调查资金去向？
答：原则上，犯罪嫌疑人名下的资产，无论是否关联，都会先扣押；对于家族关联人，需要根据审计结果来确定。
8）吴立强为涉案主体企业佐助金融总经理、周华军为副总经理，实际参与了涉案企业的全部运营，是否对其传唤或者控制？
答：如果定义为单位犯罪，谁需要负责任，以最终起诉为准。检方也会要求公安补充材料，追加涉案人员等。关于吴立强是否被传唤，这个不清楚。
9）经多方确认，融数在收购前的尽调已经知悉牛板金的资金流向和显示的合同不符（比如流入地产等）；从牛板金公司的业务流程来看，所有的资产端皆由融数提供，请问是否控制融数和王戎。是否可以理解为除去31亿以外，其他都是融数实际占用的资金？融数12亿车贷的真实性和底层资产提供方？此部分资产现在侦查结果如何？据悉，融数的占用资金中至少有7亿多进了房租贷市场，这个市场在近期故事多多，请问对应资产是否有影响？
答：车贷的资产端的确有，但牵涉到多家平台，具体对应到哪里需要查。其他的资金确实是融数提供的资产端。
10）据悉，王戎为红三代，警方办案是否会考虑身份，或者办案进程是否受阻？
答：是否是红三代不是江干区经侦考虑的问题，王戎由哪家经侦主导来查没有定。
11）警方已经查到融数有部分资产端，现阶段融数是否有配合经侦进行资产追查？
答：这个问题牵涉到办案细节，没法回答。
12）有关胡文周的资产，翠苑派出所辖区的钱内助案件公布说和上海、江干经侦确认已冻结价值为28亿的资产。是否确有此事？
答：江干经侦没有对外公布过28亿的数字。
13）金力地产项目上次说已查封，但一期商品房从去年到今年一直在卖。该销售款是否冻结？
答：一期已经销售的，没有办法冻结。土地查封，意味着买房的也没法做产权证。
【律师点评】销售的房屋是没法处置，但已经销售的销售款账户是可以冻结。
14）根据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（第360条）和《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》（第229条），如果被害人合法财产权属明确无争议，涉案的犯罪事实已查证属实，是否可以“及时返还”？有无相关安排？
答：财产处置是由法院决定，部分提前偿还的问题需要国家层面上决策。
15）牛板金的标的中是否有真实的标的？如果有的话，这一部分的资产追款进行的如何？对平台因清盘而产生恶意逃标人有没有法律约束？
答：如果是恶意逃标，可能融数的12亿多会涉及这个问题。
16）互金办、网贷整治办要求暴雷平台的股东担负起责任。牛板金新老股东，穿透以后主要是佐力（沈海鹰、戴胜庆）、杨凡、彤瀚（孙启良）、浙江丹骏、春晓天泽、公司管理层、融数，也有证据表明直接参与公司的决策和运营，如何判断他们的责任和追责？
答：互金办的意见没有法律依据。按照法律，股东只有有限责任。对于已经退出的股东，只是一句压实股东责任这样原则性的话，是没法落实。除非全国层面上有改变。法院的判决只能依据现有的法律。
17）能否提供牛板金平台与北京银行签署的存管协议。北京银行到A公司的流水是否有问题？
答：存管协议会作为证据提交，将来可以由律师调取证据。北京银行到A公司的流水是没有问题的
二、信息传递
1）昨日（8月27日）下午上市公司九有股份公告，春晓合伙人韩越被上海市公安局奉贤分局刑事拘留，相关股份被司法冻结。
2）希望各位难友继续微信大督查。
三、上海债权人委员会联系方式
1）邮箱地址：nbjshanghai@163.com
2）邮箱功能如下：a：志愿者招募。欢迎自荐或推荐；b：案件线索的收集和提供； c：接受散落的上海受难者的加群申请；d：对上海委员会改善工作的建议
附：邮件名称标准格式为：“申请入群-行政区-微信号”, 例如“申请入群-杨浦-xd123456”。
收到邮件后，会有专人拉你入群，格式不正确则不会被通过。
牛板金杭州债权人委员会
上海债权人委员会
北京债权人委员会
2018年08月2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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